晉江首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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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才能將父親尋回來？”官如意擔憂道。
九重九宵門也不是什麽秘密，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，人人都想到門外闖一闖，但是出去的人，沒有一個能夠回來的。
哪怕是官玄衍。
當年官司玄衍去過九重九宵門十二時辰回來，卻又找了一個替官赭月尋找除掉身上玄霜之境封印方法的理由離開，之後幾百年便再也沒有了消息。
如今看來，大抵也是出了門，找不到回來的路了。
官赭月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，為免官如意擔心，他只得安慰道：“待我歷劫時，便找準機會把他帶回來。”
如果，他也回不來了.....
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，官赭月必須在這之前，還要留一封書。
“如意，你先回去接任宗主之位。”官赭月說道。
他都沒有把握是否可以回來，到時候玄衍宗肯定亂作一團，同時消失了兩位神尊，這對玄衍宗很不利。
官如意皺起眉頭：“我父親......”
“兄長這些年就一直在閉關，玄衍宗上下事務都是你和幾個長老大打理，你已經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。”
官如意有些詫異地看著官赭月。
自從叔父升級之後，他好像變得更穩重了。
以前還是他這個作侄兒的替官赭月操碎了心，為他出行的事情殫精竭慮。
“叔父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官如意也沒再多說，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他是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，挑起玄衍宗的擔子。
十日過去了
天降異象，似有天劫降落征兆。
官赭月擔心這一次真的回不來，心裏頭有了放不下的人或事。
他在轟轟隆隆的雷鳴聲中回到城，與百歲見了最後一面。
百歲看著窗外的天色，昏昏沈沈，有天傾地崩之象，實在嚇人。
官赭月突出走了進來。
百歲回頭一看，脫口叫了一聲師傅。
發現來的人是官赭月，她也很驚呀。
“神，神尊。”百歲生澀地喊著這個尊號。
他已不是無所事是的玄門公子，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謫芳君，他已是連跌兩個境界的神尊。
官赭月看著她，平淡地問了一句：“住得可還習慣？”
百歲點了點頭：“很好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
離這麽遠，說話都費勁。
百歲不敢不從，緩緩地走近官赭月。
官赭月從懷裏拿出一本冊子，遞給了百歲，並且囑咐：“如果我在渡劫時消失了，你便把這封書信交給七長老。”
百歲接過來，手指有些顫抖。
官赭月會消失？
她仰頭看著官赭月:“神尊，一定會平安的。”
官赭月突然俯身盯著百歲透亮溫柔的眼眸：“你是怕我死了，你也跟著死掉？”
百歲含首，默默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官赭月直起身子，似笑非笑。
心裏卻清楚，百歲是在擔心自己。
“放心，你死不了，好好照顧自己。”官赭月說罷，轉身就要走。
百歲見他要走，突然抓住了官赭月的衣袖。
二人相對，卻都沈默。
百歲憋了好久的話，也只有一句：“神尊保重，我...我們等您回來。”
她的手指松開，放掉了官赭月的衣袖。
官赭月淡淡一笑，毅然離去。
百歲看著官赭月離開的背影，心情覆雜。
這些年，承蒙官赭月的關照，她還能這樣安然地活著。
其實她想說一句：“謝謝。”
走到門外的官赭月聽見了，但他沒有停下的意思，一個人去面對他應該面對的危險。
可是，走了一段路，他又轉頭回來。
剛剛坐下來的百歲，突然被闖入的官赭月，驚得立馬站了起來。
“神尊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？”
官赭月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拳頭，像在醞釀什麽話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才說：“如果我沒有回來，你便回趟劉家村，在你衣冠冢的旁邊也給我立一個墳冢。”
“啊？”百歲只覺得莫名奇妙。
就算官赭月沒有回來，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要在那種山頭立個野墳吧。
“還有......”官赭月還有話要說。
百歲緊張地雙手抱拳，等著他吩咐。
心裏怕的要命，不會是讓她跟著一起陪葬吧。
官赭月說：“你的碑壞了，回去的時候記得重修一個。”
“啊？”百歲懵懵然然地。
“為了感謝你替我立墳，我便允你碑文上的夫君是我.....”官赭月理直氣壯到沒有一點底氣，就在一瞬間。
百歲根本沒反應過來。
“聽見了嗎？”官赭月傲慢地問。
百歲連忙點頭：“聽見了。”
官赭月以為自己暗示的已經足夠了，心意也表達的夠清楚了。
可百歲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。
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感動，只覺官赭月在施舍，可她現在根本就不稀罕。
劉大郎之妻就挺好的......
官赭月走後，西都下了一場暴雨。
三天三夜，雷鳴不斷。
官慎薇也不在，她去替官赭月護法了。
百歲一個人在屋子裏不敢出去。
門外留了兩個金丹侍衛保護她。
她看著窗外的雨，沒有半點困意。
直到第四天，雨停了，雷停了。
官慎薇還沒有回來報信，百歲很著急，便讓兩個侍衛去看看是什麽情況？
百歲忽然意識，她原來也會擔心官赭月的死活，無關共此生，她也是關心官赭月的死活的。
侍衛本是擔心她，不敢離開。
百歲執意說，她不會有事，這裏也沒有人認識她，沒有人會盯上她。
侍衛也擔心官赭月的安危，便一起去了大山間，尋找官赭月的下落。
百歲獨自在屋裏等待消息，這時，門被叩響。
她以為是樓下的大娘送食物來，便拉開了門。
只見羅哲出現在門外，身後還有幾個侍衛和婢子，她們扶著一張精致的輪椅，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正苗服，頭上戴著正苗大小姐的頭冠。
“小小姐，這位是您姐姐羅佛蕓。”羅哲介紹著輪椅上的漂亮女子。
百歲看著羅佛蕓搭在雙腿上的手，手腕上疊戴著六只素銀圈，輕輕擡起手時，便有叮叮鈴鈴的聲音作響。
百歲再看她清冷的容顏，這位姐姐與自己卻沒有半點相似的，反而，她與肖長生的眉眼倒是生得極像，他們更像是親兄妹。
“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？”羅佛蕓說。
百歲環顧四周，這裏沒有她的人，她同不同意，都是一樣的結果呀。
“可以。”
侍女將羅佛蕓的輪椅推了進去，然後合上門，站在外面等侯。
屋裏只有羅佛蕓和百歲。
“你...當真是我姐姐？”百歲不確定，弱弱一問。
“不是。”羅佛蕓冷漠回答。
百歲原本期待的眼睛忽然暗沈。
“我乃雁國公主肖長命，羅佛蕓是你的名字！”
百歲瞪大眼睛，實難料到這個結果。
她根本理不清。
她不是小雨，不是百歲，不是長命，而是羅佛蕓？
百歲踉蹌走近：“我？羅佛蕓？”
羅佛蕓十分冷靜，她目光冷然：“沒錯，你就是西國大巫師的親孫女羅佛蕓，當年我被綁架，流落至西國，被雁國的暗衛所救，當年雁國岌岌可危，暗衛只能在西國悄悄撫養我。可舍利碎片和我丟失的事情引得諸國覬覦，暗衛不得不帶著我去找你父親，編造出我是暗衛和你父親的孩子.....”
這轉折...百歲難以置信。
“難道，不需要驗明身世？”那樣的家族，怎麽可以隨便一個謊言就認了的。
“當然需要。”羅佛蕓說：“西國的蠱，難道還不夠應付嗎？只是怎麽也沒想到，你是天生的巫女之體，竟將我體內的舍利碎片吸走。”
“就在認祖歸宗那日，我通過蠱蟲與你供了血，而你身體裏的舍利碎片發出異樣，引來國主的猜忌。你的父親為了保住你，連夜派人把你送走。而我由大巫師親自護送，逃過一劫，可我的腿卻傷了。”
也就是那日，大巫師滿門被抄斬。
那尚在繈褓的小小姐還沒有得到屬於自己的名字。
他父親早早寫在族譜裏的羅佛蕓，最後成了肖長命的名字。
“這麽多年，我和我娘都在尋找你的下落，只為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”肖長命雙手在胸前結印，將百歲縛住動彈不得。
百歲不僅不能動，連聲音也沒有辦法發出來。
在肖長命的結印中，百歲只覺得胸口有一片刀刃從裏面劃破肌膚，破血而出。
只見一片花瓣形狀的晶石從胸口飛出來，鮮血順著光滑的表面滴落在地面。
肖長命得到了舍利碎片。
她停止了對百歲的折磨。
百歲跪在地上，一只手摁住傷口，神情憔悴地看著肖長命。
肖長命捧著舍利碎片，埋入心口。
頓時，她周身散發出仙光。
她從輪椅上神奇地站了起來。
“這些年，你受苦了，屬於你的一切，我也還給你。”肖長命轉身推開門。
百歲跪在地上，看著門外透進來的光，只覺得異常刺目，導致她什麽也看不清。
肖長命對羅哲說：“把小小姐扶回去。”
百歲沒有辦法反抗，像一個木偶被他們控制。
沒有了舍利碎片，她的毒便蔓延至全身，即便是有共此生的蠱可以保她不死，但她也需承受相應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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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重九宵門也不是什麽秘密，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，人人都想到門外闖一闖，但是出去的人，沒有一個能夠回來的。
哪怕是官玄衍。
當年官司玄衍去過九重九宵門十二時辰回來，卻又找了一個替官赭月尋找除掉身上玄霜之境封印方法的理由離開，之後幾百年便再也沒有了消息。
如今看來，大抵也是出了門，找不到回來的路了。
官赭月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，為免官如意擔心，他只得安慰道：“待我歷劫時，便找準機會把他帶回來。”
如果，他也回不來了.....
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，官赭月必須在這之前，還要留一封書。
“如意，你先回去接任宗主之位。”官赭月說道。
他都沒有把握是否可以回來，到時候玄衍宗肯定亂作一團，同時消失了兩位神尊，這對玄衍宗很不利。
官如意皺起眉頭：“我父親......”
“兄長這些年就一直在閉關，玄衍宗上下事務都是你和幾個長老大打理，你已經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。”
官如意有些詫異地看著官赭月。
自從叔父升級之後，他好像變得更穩重了。
以前還是他這個作侄兒的替官赭月操碎了心，為他出行的事情殫精竭慮。
“叔父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官如意也沒再多說，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他是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，挑起玄衍宗的擔子。
十日過去了
天降異象，似有天劫降落征兆。
官赭月擔心這一次真的回不來，心裏頭有了放不下的人或事。
他在轟轟隆隆的雷鳴聲中回到城，與百歲見了最後一面。
百歲看著窗外的天色，昏昏沈沈，有天傾地崩之象，實在嚇人。
官赭月突出走了進來。
百歲回頭一看，脫口叫了一聲師傅。
發現來的人是官赭月，她也很驚呀。
“神，神尊。”百歲生澀地喊著這個尊號。
他已不是無所事是的玄門公子，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謫芳君，他已是連跌兩個境界的神尊。
官赭月看著她，平淡地問了一句：“住得可還習慣？”
百歲點了點頭：“很好。”
“你過來。”
離這麽遠，說話都費勁。
百歲不敢不從，緩緩地走近官赭月。
官赭月從懷裏拿出一本冊子，遞給了百歲，並且囑咐：“如果我在渡劫時消失了，你便把這封書信交給七長老。”
百歲接過來，手指有些顫抖。
官赭月會消失？
她仰頭看著官赭月:“神尊，一定會平安的。”
官赭月突然俯身盯著百歲透亮溫柔的眼眸：“你是怕我死了，你也跟著死掉？”
百歲含首，默默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官赭月直起身子，似笑非笑。
心裏卻清楚，百歲是在擔心自己。
“放心，你死不了，好好照顧自己。”官赭月說罷，轉身就要走。
百歲見他要走，突然抓住了官赭月的衣袖。
二人相對，卻都沈默。
百歲憋了好久的話，也只有一句：“神尊保重，我...我們等您回來。”
她的手指松開，放掉了官赭月的衣袖。
官赭月淡淡一笑，毅然離去。
百歲看著官赭月離開的背影，心情覆雜。
這些年，承蒙官赭月的關照，她還能這樣安然地活著。
其實她想說一句：“謝謝。”
走到門外的官赭月聽見了，但他沒有停下的意思，一個人去面對他應該面對的危險。
可是，走了一段路，他又轉頭回來。
剛剛坐下來的百歲，突然被闖入的官赭月，驚得立馬站了起來。
“神尊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？”
官赭月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拳頭，像在醞釀什麽話。
過了一會兒，他才說：“如果我沒有回來，你便回趟劉家村，在你衣冠冢的旁邊也給我立一個墳冢。”
“啊？”百歲只覺得莫名奇妙。
就算官赭月沒有回來，以他的身份還不至於要在那種山頭立個野墳吧。
“還有......”官赭月還有話要說。
百歲緊張地雙手抱拳，等著他吩咐。
心裏怕的要命，不會是讓她跟著一起陪葬吧。
官赭月說：“你的碑壞了，回去的時候記得重修一個。”
“啊？”百歲懵懵然然地。
“為了感謝你替我立墳，我便允你碑文上的夫君是我.....”官赭月理直氣壯到沒有一點底氣，就在一瞬間。
百歲根本沒反應過來。
“聽見了嗎？”官赭月傲慢地問。
百歲連忙點頭：“聽見了。”
官赭月以為自己暗示的已經足夠了，心意也表達的夠清楚了。
可百歲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。
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感動，只覺官赭月在施舍，可她現在根本就不稀罕。
劉大郎之妻就挺好的......
官赭月走後，西都下了一場暴雨。
三天三夜，雷鳴不斷。
官慎薇也不在，她去替官赭月護法了。
百歲一個人在屋子裏不敢出去。
門外留了兩個金丹侍衛保護她。
她看著窗外的雨，沒有半點困意。
直到第四天，雨停了，雷停了。
官慎薇還沒有回來報信，百歲很著急，便讓兩個侍衛去看看是什麽情況？
百歲忽然意識，她原來也會擔心官赭月的死活，無關共此生，她也是關心官赭月的死活的。
侍衛本是擔心她，不敢離開。
百歲執意說，她不會有事，這裏也沒有人認識她，沒有人會盯上她。
侍衛也擔心官赭月的安危，便一起去了大山間，尋找官赭月的下落。
百歲獨自在屋裏等待消息，這時，門被叩響。
她以為是樓下的大娘送食物來，便拉開了門。
只見羅哲出現在門外，身後還有幾個侍衛和婢子，她們扶著一張精致的輪椅，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正苗服，頭上戴著正苗大小姐的頭冠。
“小小姐，這位是您姐姐羅佛蕓。”羅哲介紹著輪椅上的漂亮女子。
百歲看著羅佛蕓搭在雙腿上的手，手腕上疊戴著六只素銀圈，輕輕擡起手時，便有叮叮鈴鈴的聲音作響。
百歲再看她清冷的容顏，這位姐姐與自己卻沒有半點相似的，反而，她與肖長生的眉眼倒是生得極像，他們更像是親兄妹。
“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？”羅佛蕓說。
百歲環顧四周，這裏沒有她的人，她同不同意，都是一樣的結果呀。
“可以。”
侍女將羅佛蕓的輪椅推了進去，然後合上門，站在外面等侯。
屋裏只有羅佛蕓和百歲。
“你...當真是我姐姐？”百歲不確定，弱弱一問。
“不是。”羅佛蕓冷漠回答。
百歲原本期待的眼睛忽然暗沈。
“我乃雁國公主肖長命，羅佛蕓是你的名字！”
百歲瞪大眼睛，實難料到這個結果。
她根本理不清。
她不是小雨，不是百歲，不是長命，而是羅佛蕓？
百歲踉蹌走近：“我？羅佛蕓？”
羅佛蕓十分冷靜，她目光冷然：“沒錯，你就是西國大巫師的親孫女羅佛蕓，當年我被綁架，流落至西國，被雁國的暗衛所救，當年雁國岌岌可危，暗衛只能在西國悄悄撫養我。可舍利碎片和我丟失的事情引得諸國覬覦，暗衛不得不帶著我去找你父親，編造出我是暗衛和你父親的孩子.....”
這轉折...百歲難以置信。
“難道，不需要驗明身世？”那樣的家族，怎麽可以隨便一個謊言就認了的。
“當然需要。”羅佛蕓說：“西國的蠱，難道還不夠應付嗎？只是怎麽也沒想到，你是天生的巫女之體，竟將我體內的舍利碎片吸走。”
“就在認祖歸宗那日，我通過蠱蟲與你供了血，而你身體裏的舍利碎片發出異樣，引來國主的猜忌。你的父親為了保住你，連夜派人把你送走。而我由大巫師親自護送，逃過一劫，可我的腿卻傷了。”
也就是那日，大巫師滿門被抄斬。
那尚在繈褓的小小姐還沒有得到屬於自己的名字。
他父親早早寫在族譜裏的羅佛蕓，最後成了肖長命的名字。
“這麽多年，我和我娘都在尋找你的下落，只為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”肖長命雙手在胸前結印，將百歲縛住動彈不得。
百歲不僅不能動，連聲音也沒有辦法發出來。
在肖長命的結印中，百歲只覺得胸口有一片刀刃從裏面劃破肌膚，破血而出。
只見一片花瓣形狀的晶石從胸口飛出來，鮮血順著光滑的表面滴落在地面。
肖長命得到了舍利碎片。
她停止了對百歲的折磨。
百歲跪在地上，一只手摁住傷口，神情憔悴地看著肖長命。
肖長命捧著舍利碎片，埋入心口。
頓時，她周身散發出仙光。
她從輪椅上神奇地站了起來。
“這些年，你受苦了，屬於你的一切，我也還給你。”肖長命轉身推開門。
百歲跪在地上，看著門外透進來的光，只覺得異常刺目，導致她什麽也看不清。
肖長命對羅哲說：“把小小姐扶回去。”
百歲沒有辦法反抗，像一個木偶被他們控制。
沒有了舍利碎片，她的毒便蔓延至全身，即便是有共此生的蠱可以保她不死，但她也需承受相應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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